【犬年閒談】中國戲曲拾狗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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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乃十二生肖之一，那有沒有相關的中國戲曲呢？答案是：當然有啦！

以狗命名的戲曲不算多，有《殺狗勸妻》、《人不如狗》（又名《恩怨報》）、《義犬記》、《鬧朝擊犬》這麼幾齣。

這幾齣戲算不得出名，也就《鬧朝擊犬》出自《趙氏孤兒》，講的是春秋時晉靈公荒淫無道，縱獒犬咬人、射彈傷人，大臣趙盾進諫，靈公非但不聽，反而屢次三番加害他，更縱獒犬襲擊他，力士提彌明打死獒犬。《趙氏孤兒》在戲曲史上赫赫有名，可《鬧朝擊犬》卻不算出彩的一齣，知道的人也不多。

有些戲曲雖未以狗命名，卻也跟狗有關。如《鬧天宮》作為一齣著名的猴戲，其實也有狗戲，二郎神與孫悟空爭鬥，手下有一隻凶猛的哮天犬，悟空失手被擒，就跟這隻狗有很大關係；《蝴蝶杯》中蘆公子縱賽虎犬行凶，田玉川打抱不平，打死蘆公子，惹出一段英雄美人的姻緣；《孟嘗君》出自《東周列國志》，其中有門客扮雞鳴狗盜，助孟嘗君脫險的情節；《梅山收七怪》則出自《封神演義》，講述二郎神楊戩收伏七怪，七怪中也有一位狗精。

戲曲裡的狗戲是怎麼表演的呢？

一般來說，戲曲裡出現的動物是演員披上面具或皮套扮演的，扮演老虎就稱虎形，扮演狗的就稱狗形，還有龍形、獅形、牛形、羊形、鶴形等。《鬧朝擊犬》里的獒犬、《蝴蝶杯》裡的賽虎犬等角色就都是狗形。還有的跟狗有關的角色，是以臉譜形式出現，像《西遊記》戲裡二十八宿有一位婁金狗，其臉譜就有狗的特徵。

此外，戲曲裡有時還真的會出現「真的狗演員」。二十世紀四十年代，上海武行演員李人俊曾馴養過一條會演戲的狗。演出《鬧天宮》哮天犬時，二郎神上場站門，狗也規規矩矩上場臥門，托塔天王派兵完畢有個「三沖頭」，狗也跟著節奏長吠三聲，且一聲比一聲高，像是壯軍威；《唐太宗魂遊地府》裡，狗也跟著唐太宗和李建成鬼魂一起在台上舞蹈；《四聖試禪心》裡，狗戲弄八戒，搞得八戒哭笑不得，觀眾則不停鼓掌叫好。這隻狗演員在戲班包銀六百大洋，不比普通演員少呢。